Ryo

Chapter 4 整装待发

Raph无聊的坐在沙发上，翻看电视。在他们养伤的时候，外面的帮派互斗从未停止。每天都有各式各样关于帮派战争的新闻登上头条，而最近又出现了另一种变化。

某种大型野兽正在城中肆虐，受害者通常都被撕碎，却没有被吃掉。整篇报道即使打满了马赛克，也依旧能感觉到扑面而来的血腥与恐怖。

「……警方通报，这已是第八起野兽袭击事件。目前暂未有动物园或任何相关组织报告野兽出逃，动物学家则对自己发现的结果感到困惑。」

「根据受害人的尸检结果，以及尸体上残留的DNA信息，被证明为某种犬科动物所为。」

「你的意思是……某种野狗，或狼之类的吗？」

「野生动物与人类的生活空间交叠，已不是什么稀罕事。当它们找不到食物时，就会冒险进入人类的街道翻捡残羹剩饭。与大众的刻板印象不同，野兽们通常都会主动避开人类。而最近的事件则相反，且被害者的身上没有被吞食的痕迹。实际上，如果你有做过功课，你就会发现这些死者都是帮派人士。」

“开始了。”

Raph猛地回头，发现Leonardo不知何时走进活动大厅，正站在沙发后，阴沉的盯着电视上插播的新闻，随后又把那冰冷的视线转向他。

“来吧，是时候了。”

他以为是去道场，兄长却带他去了厨房，通常他们都是在这里举行家庭会议。一进去，正在谈话的另两个兄弟立刻安静下来。Mikey抱着一碗谷物麦片，挖了一勺放进嘴里，咯吱咯吱的嚼着。

“从今天起，我们将开始三个阶段的练习。”Leo把碗从幺弟手里抽出来，摆到桌子中央。“在我们熟练掌握前，我们不会离开巢穴。”

Mikey叼着勺子，一手撑着下巴，看着碗呻吟。

Raph讽刺道。“怎么，你要来当我们的老师吗？”

“除非你想让Splinter搞清楚，我们在做什么。”Leo抱臂回敬道。

当然不能了。

“行吧，什么训练？”Raph认命的摆了摆手。

领袖依次竖起手指。“一，针对狼群的战术；二，针对战斗机器人的战术；以及三，针对团队损失成员时的战术。”

也就是当团队人员不齐，甚至是严重受伤，失去战斗力，但团队仍然无法脱离战场，被迫继续战斗时的应对策略。

虽然Leo没有把这话完整的说出来，但他们都领悟了，并因为这种可怕的领悟而认真起来。

在战斗中受伤是难免的事，也会有严重受伤的情况。他们会不可避免的为那个受伤的人担忧到疯狂，全因为他们是兄弟。但在这混乱的一瞬间，也是他们最脆弱的时候。

他们会因为担心而无法理智思考现实状况，而敌人将抓住时机趁此一举拿下他们。

也即是全军覆没。

“请注意，这并不是kata那样循规蹈矩的招式练习。直到真正与敌人交战，我们才能准确找出破解敌方战术的方法。而在此之前我们所能做的，就是提高你们的反应速度，随机应变的能力，以及任何情况下，都能将战斗放在感性之前的意志力。”

“你说什么？”Raph的情绪危险的翻涌着，一手扫过其他人。“难道当我们中的一个遇到危险，也要见死不救吗？”

“不！”有一瞬间，Leo闪过受伤的神色，但立刻被坚硬的理性无情所取代。“敌人知道我们会为了对方不顾一切，我们不能踩中这么明显的陷阱。如果发生了什么事，我们必须把战场大局放在第一位——”

“——去你的战场大局！”Raph猛的站起，椅子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差点被撞倒。“我们战斗是因为不得不战！是为了生存！如果我们中的一个死了，继续战斗又有什么意义？”

“小声点！”Mikey紧张的看着厨房门口，生怕引起父亲的注意。

Leo努力平复下心绪，耐心道。“我不是这个意思，Raph。但记住，我们是一个团队，当我们在战场上，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职责。任何一个人的擅自行动都将影响到整个团队的安危。特别是当其中一个意外退出战斗时，战斗将会变得更加危险。这时候，你的施救绝不能让感性上的恐惧战胜对战局的把握。否则，你的队友会因为你的擅自行动而陷入危险，你也可能会害死自己，你想要救的那个人也将必死无疑。只有在你能清醒思考时，你才能去救人。”

“Leo，”Don安抚道。“战场瞬息万变，照看其他人是我们的本能。即使是你也不可能在千分之一秒内反抗这种本能，放弃去救人。”

不，他会毫不犹豫的把自己丢到他们前面，挡住一切试图伤害他弟弟的事物。

“那就是第三项训练的重要性。”领袖坚定不移。“如果事情变糟，我们不需要拖累整个团队下水。”

换句话说，同样的，谁也不想因为自己的错，害其他兄弟受伤。

Raph一声不吭的坐回去，有些泄气。

“这也太沉重了，兄弟。”Mikey犹疑的挠了挠后脑勺。“我们真的有必要做到这种地步吗？”

“恐怕不得不如此。”Leo转移话题。“现在，我们先专注于第一项。关于变异狼人，说说你们的观察结果。”

出乎意料的，幺弟第一个举手。

“Mikey？”

“速度很快，就一个大型动物来说。”幺弟愁眉苦脸。“我看见了那一击，我以为能躲过，我确实避开了。但不知怎的，他还是抓住了我。”

“那是因为他耍了我们！”Raph一拳捶在桌子上。“他让我们以为他和其他的丑八怪一样，光有力气没脑子。”

“当狼群聚集捕猎时，它们会使用策略。”Don解释道。“很显然，那天它依靠的不止是狼性的战斗本能，也动用了属于人类那部分的智慧。”

紫色面具的兄弟严肃的扫视他们。“一定要小心！这些家伙都是现役士兵，上过真正的战场。如今在狼性本能和变异造成的疯狂之下，他们会更为嗜血残暴。”

Leo点了点头。“我们现在知道，狼群由被称为Alpha的头领，副手Scar，以及其他六名成员组成。”

“Scar就是最开始攻击我们的那只。”Don在旁补充。“Mikey捅瞎了他的右眼，他肯定恨我们入骨。”

“他想吃掉我的腿！”Mikey抓狂的抱头。“为什么他们总要和我的腿过不去？！”

“但若再遇到这种情况，你已经知道该怎么破解了，不是吗？”

兄长语气里的信任，令他重新振作起来。“是啊，我可以往他的大嘴里丢一枚烟雾弹！”

Raph看向大哥，等着对方指责他异想天开，却听大哥道。“老实说，Mikey，我不介意你用的什么。只要管用，就是好战术。”

“就这样？”Raph瞪眼看他。

Leo微微勾起嘴角。“我确实说了随机应变，不是吗？还有人想补充吗？”

“狼群捕猎的特点。”Don接过话头。“他们会瞄准群体里的薄弱环节，年幼个体或受伤病弱的个体。没有冒犯之意，Mikey，但Scar显然把你当成了那个容易捕获的目标。”

“嘿！我才不弱！”Mikey气呼呼的站起来，一手旋转着双截棍。“我可是超次元宇宙格斗冠军！”

Raph一掌拍在脸上，边抹下来边嘀咕着。“老天，别再来了。”

“很好。那么第二项，关于战斗机器人。”

Leo打算继续话题，但Raph再次打断了他。

“等等，你说你是从哪得到的这些消息来着？”红色面具的弟弟怀疑的眯起眼。

长子的笑容消失了，欲盖弥彰的防备道。“我没说。这重要吗？”

“‘性命攸关’这理由怎么样？！”

“我有我的信息源。”

“可靠吗？”

Leo的表情又变成了坚硬的冰冷。“你信任我吗？如果是，就继续相信吧！”

Raph恼火的叹了口气。

领袖无视了其他人的困惑。“还记得我们在Shredder的船上摧毁的刺客机器人吗？”

“那些超难对付的家伙？是啊！”幺弟点头。

“Stockman重建了新的，一个升级版。”Don在手里的数据板上输入指令，把投影仪放到桌子上。一个淡绿色的机器人全息投影在空中旋转。“融合了Utrom和泰瑟兰顿科技，相当棘手。我们最好的选择，是让他们和狼群交战，坐山观虎斗。”

“好是好，但我希望咱们能坐的远点。”Mikey伸手去拿碗。“我可不想变成恐怖故事的一部分。”

Leo拍掉了他的手。“第三项之前已经说过，我就不浪费时间重复了，开始训练吧！”

“好极了！Mikey，来见见我给你准备的东新玩具！”他们走进道场，发现里面已经变成了一座由各种器械和绳索组成的迷宫。Don高兴的指着这座迷阵道。“我和Leo花了三个晚上做的，和你的‘神墓探险’差不多。我还根据Leo的要求增加了难度，喜欢吗？”

Mikey跑到近前，兴奋的来回看着各种机关。“喜欢？这超酷的好嘛！Donnie，你果然是我最喜欢的乌龟！”

训练倒也不是很无聊，确实有点像Mikey的游戏。期间Leo还根据情况增加了难度，直到每个人都能轻松的在规定时间内通过迷阵。

直到他们的无畏领袖宣布，现在他们必须在无视力的状态下通过。

“你在开玩笑吧？”Raph指着迷阵。“蒙眼通过这堆玩意儿和战斗有什么关系吗？”

“你的身体适应了如何正确的通过这些机关，但你倚靠的是视觉上的记忆。”Leo严厉的解释道。“现在，在已有肉体记忆的基础上，你们要转为依靠感官去通过这些障碍。你们都接受过信赖战斗预感的训练，现在是时候提高了。”

Raph抱臂，看着站在入口前跃跃欲试的幺弟，突然转念一想，咧嘴笑了。“为什么你不先来做个示范呢，Fearless Leader？”

却见兄长无视了他的挑衅，甚至回给他一个自信的微笑。“如你所愿，Raph。但如果我通过了，你的记录必须比我更好。”

“成交！”

他们互相击拳。Leo边走到阵口，边调整面具遮住眼睛。“Don，帮我计时。”

目前的最速通关，是Leo自己的六分十一秒。之后，是Raph的六分二十三秒。如果Mikey不是顾着玩乐，速度应该会更快。而他指责比他更快的Don作弊，因为他是迷阵的实际建造者。实际上，Don因为自己的过于谨慎，丢掉的速度优势。

“开始！”

随着一声令下，Leo的斗气化成了一柄利剑，眨眼间便穿透了一个机关。

他们通常说，第一个是最简单的，越往里去越难。

摇荡的刀片不会致命，但打到身上绝对会痛。Leo轻松的在刀锋的间隙穿过前几个机关，仿佛没有被蒙眼般灵活。

不，是更灵活。

Raph仔细的观察着兄长的动作，看他是怎样运用一切感官去感知周围的事物，然后使用战斗的第六感预知即将到来的攻击和袭击轨迹，以毫厘之差闪过攻击。他像是踩着独特的舞步般，优雅从容的面对袭来的一切。那些对他们来说有点难度的关卡，在兄长手中却是这么的稀松平常，仿佛在嘲笑着他们的努力般令人不爽。

随着最后一个轻巧的翻身，长子躲过了即使拥有视力也需要用心计算时机的全方位攻击，稳稳落地。

Don看了眼计时器。“真漂亮，Leo！我想你刚刚打破了自己的记录。六分零五秒！”

Leo调整好面具，向着红色面具的弟弟笑了笑。“愿赌服输，Raph！如果你这么想赢我，恐怕你得加把劲了。”

他干嘛没事找事挑起这场竞争呢？现在，不愿服输的个性逼着他按兄长想要的方式去做了。

直到所有人都能以最佳速度通关，Leo才愿意放他们离开。期间Splinter来看了一眼，表扬了长子的刻苦用心和对训练的设计。

整体来说，Leo对第一天的训练结果很满意。

“不是说我不赞成你的做法，”他们在厨房喝水时，Raph对兄长说。“但你逼迫我们前进的方式，就好像没有明天。事情真的已经这么糟了吗？”

Leo避开了他的视线，盯着杯中茶叶旋转沉浮。

“我希望不是，Raph，但我宁愿早有准备。”

-TBC-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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